第二十三章（1/2）

起来喝了些水，看看时间还早，就琢磨着下午干点什么。想着想着突然想起十一练车的事，就顺口问:“玉，你的车学的怎么样了？”

“理论和入库都考过了。正在学上坡之类的。”

“下午还有不少时间，要不我再带你练车去？”

“好啊。教练说我胆子小，也让我有机会多练练呢。”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我有空的时候好带你练车去。”

“你那么忙，我害怕打扰你。”

“有事也得说啊。好了，快去换衣服，准备走了。”

这次修玉里外都穿的非常普通。看着她换衣服的时候，纪科又看到衣柜里挂着的性感内衣。嬉笑着说:“怎么没穿这个了？”

“本来就是穿给你看的。你不看我还穿它干吗。”

“那以后在家的时候就一直穿着。那我随时来都可以养眼了。”纪科笑的很猥琐。

“嗯。”修玉听话的答应。

‘这傻女人，别当真了。’见修玉乖乖的样子，纪科又惭愧起来。“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了。那些偶尔用来挑起情调还行。平时还是以健康舒适为原则。”

真爱你的人更重视你的健康，而不是身体挑起的欲望。头一次，修玉正在感受到纪科的关爱。内心激动不已。

一路闲聊着走到车跟前，修玉奇怪的问:“你怎么把车停到这儿了？”

“我爸妈住这个小区。”

“啊，我住的离伯父伯母这么近啊！哪栋楼？”

“三号楼二单元202。”

“你怎么也不早告诉我？我好来拜访他们。”修玉一边说一边默默的记下。

“以后肯定有机会。不瞒你说，当初给你把房子租在旁边是有目的的。我工作比较忙，害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我没时间照顾他们。你在附近住着，应急的时候可以帮我照应一下。”

“你放心吧。我会把他们当自己的爸妈一样的。”

“谢谢你。”

“怎么又谢上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有这份心，我就该谢谢你。”

……

修玉学车的确缺少天份，而纪科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好老师。练了一阵，两人都意兴阑珊。

在车里聊会儿天，一会儿接着练？还是就此结束，另找点别的事？看着车外荒凉空旷的秋野，纪科突然想起刘爽。有时候纪科心血来潮，想玩些出格的游戏。比如车震什么的。可是刘爽从来不肯答应。可是…现在在身边的是乖巧温顺的修玉…纪科的心顿时热起来。

……

“走吧。天都黑了。该回去做饭了。”

“别做了。带你出去吃吧。”

“你晚上不回家陪你爱人了？”

“她晚上有事，不回家吃。”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别做了。在外面吃吧。我知道一家很有情调的餐厅，咱们俩也去浪漫一回。”

修玉犹豫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你最近为了我，开销要大不少。别乱花钱了。小心被你媳妇发现。”

“没事。我们俩除了每月固定给家里的共同生活基金存钱，其它收入都是各花各的。互相从不过问对方的收入和开销。她不会发现的。而且我也不想你累着。”

“做俩人的饭有什么累的。我只是个小女人，对我来说，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做饭是件快乐的事。除非，你不喜欢吃我做的。”

“怎么会不喜欢吃呢。你的手艺很棒。”这话是由衷之言。修玉的家常饭做的很不错，很合纪科胃口。

“那以后有空就过来吃饭吧。”

“嗯。以后会常去的。”

“那今晚吃什么？”

“你看着做吧。什么都行。”

……

晚上，纪科不想回去。宣泄放纵之后，时有愧疚。想回家主动修好，又怕言语不合，再次争吵。反而使关系更僵。可是在修玉这儿留宿，却难下这个决定。纪科并不想放弃刘爽。要是刘爽不那么强势，肯主动退让一点点，也许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修玉看出了纪科的挣扎，内心哀怨。可还是强忍心酸，对纪科说:“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纪科有些意外，干笑着说:“你舍得我走？”

“舍不得。可你不是我的。”修玉依偎着纪科，微微垂着头，似是自语:“老公，我只想要十分之一的你。十分之一我就心满意足了。”

十分之一！纪科感慨。不能自己把握的命运里只能为了一点点满足委屈求全。可怜可叹！将修玉抱在怀里刻意温存一会儿，纪科还是硬下心肠回家了。

……

孤寂让家更显冰冷。尤其是晚上聚会，看着别人都成双成对亲亲我我，更让心凉。枯坐了一会儿，刘爽就不可抑制的思念起纪科。其实，刘爽是有意修好的。也准备邀请纪科和自己一起去参加朋友聚会。可是一张嘴，就不受控制的又变成了争执。妈妈说的对。夫妻生活不是竞技比赛，没必要争胜。适当的忍让不丢人，只会获得更多的幸福。忍耐、忍耐…刘爽暗暗告诫自己。只是寂寞等待实在是一件可恶的事情。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寂寞往往迅速变成焦虑进而焦躁再而狂躁……

纪科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刘爽心里一喜，忙又平静了一下心绪，迎了过去。“你回来了。”刘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含着喜悦。

“嗯。”

“晚上去哪儿了？”

纪科本是抱着修好的目的回家的，可是心里有鬼，见面就听到这句，心情立刻恶虐起来。“你的约法三章好像是说对你我具有相同效力。你自己说的。我没记错吧？”

纪科的语气不阴不阳的，让刘爽心头暗起一丝不快。不过这话的确是自己说的，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人家只是关心一下你。不想说算了。”

“多谢关心。”

怎么两句话就成这样了？刘爽懊恼，纪科也懊恼。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可又都找不出话题。只有默默的错身而过各干各的事情。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再不和解，明天一早又要开始上班，很有可能就这么冷漠着晃过一星期。思虑至此，刘爽心生一计，再顾不得矜持，换上一件很久不穿的性感内衣，晃到纪科跟前。“老公，你看到我的束发带了吗？”

“没有。”纪科抬眼看了眼刘爽。

刘爽凑近纪科，推推他说:“你帮我找找吗。”

“噢。”纪科有点不乐意的站起来。一会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刘爽的一个束发带问刘爽:“是这个吗？”

刘爽喜滋滋的接过来。装作惊讶的样子说:“嗯。什么时候放这儿了。谢谢老公。”

“还有事吗？”

‘这家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刘爽懊恼的想着。“没有了。老公，很晚了，你还不来睡觉吗？”

“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书。”其实，刘爽的意图纪科已经看的很明白了。已经好几天没和刘爽亲热了，亲密亲密，说点甜蜜的话，这次的危机也就过去了。以后再慢慢沟通，事情总有个解决的法子。可是今天，纪科在修玉那儿放纵的太厉害，害怕有心无力，让刘爽看出破绽。所以只有违心的装作没看见，又默默的钻进客房看书。

‘这家伙！’看着纪科身影消失的门口，刘爽猜不透他还在生气，还是没心情故而忽略了她的努力。刘爽懊恼的把手里的束发带狠狠甩在床上。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关系又似和好如初。可是，孩子和未来却成了两人都不愿触碰的话题。温馨的关爱慢慢流淌，却总也找不到浪漫和激情的感觉。是因为时间久了，感情渐渐归于平淡了吗？刘爽不知道，纪科也不知道。刘爽只是隐隐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也许是年底忙吧。刘爽并没有太在意。

……

圣诞节，外国人的节日中国人的热闹。尤其是年轻人，难得有一个可以摆脱父母狂欢的机会，自然是绝不放过。

纪科本想借这个机会再次点燃两人间的火焰。可是，刘爽晋升高层，要参加总公司的年终大会，出差一周。纪科无奈，只好把时间给了修玉。

其实和修玉在一起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快乐。总也找不到和刘爽相爱时发自心底让人无比痴迷的爱恋。尤其是放纵之后，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忧伤。是愧疚、是恐惧还是什么？纪科搞不清楚，也害怕去搞清楚这个问题。似乎只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本能的每一天继续继续再继续。

……

冬夜里，喧嚣的商街并不能阻挡冷风，而冷风更不能阻挡年轻人的热情。相拥漫步着，心似乎回到更年轻的时代。修玉心里充满甜蜜。“科，你还是第一次带人家上街呢。”

纪科还是很怕带修玉上街的，怕被熟人撞见。所以每次都是偷偷到修玉住的地方找她。可是这样久了，自己也觉得无趣。于是圣诞节就带修玉来到另外一个城市。虽然离的不远，可毕竟是另外一个城市，遇见熟人的机会大概是微乎其微吧。带着点偷偷摸摸的刺激，这次幽会果然比别的时候多了份快乐。

纪科没回应修玉的话，只是对她笑笑。碰巧有一个卖花的经过，便买了最大的一束送给她。

一手捧着花倚在纪科怀里，甜蜜的感觉更浓了。“科，我真想每天都这样快乐。”

纪科微笑着说:“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修玉停下脚步，扭头轻呼一声“科”，然后转身环抱住纪科的脖颈深情凝望。

纪科呆了呆，继而不由自主地抱紧修玉，向着她的红唇深深吻去。

……

对于相互爱恋着的年轻人来说，圣诞前夜是个重要的日子。能够在一起的，要过个甜蜜的夜晚。不能在一起的，要通过电话互诉衷肠。纪科虽然和修玉在一起，可还不忘给刘爽打电话。“亲爱的，你那儿的会开完了吗？”

“完了。现在聚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