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失业了还是咋了？你们两个都没工作，靠啥收入呢？”纪科问。

“他们家以前是农村户口。征地的时候给了块宅基地盖房子。每个月能收点房租。”

“你们没再别的。”

修玉摇摇头。

“我记得你说没孩子的。结婚这么多年怎么不要一个？”

“他…他生不了。”

‘生不了？身体有问题？’纪科觉得有点明白修玉家的问题结症所在了。男人在这方面有问题，心理也多半不正常。“唉，没孩子也好。没牵没挂的婚也好离。”

“谁说要离婚了？纪科，你…你别管我的事了好吗？”修玉的话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纪科一扁嘴，无声的叹气。“行。不说了。这几天咱就专心把身体养好。其他的都等你伤好了再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买点水果，再买点吃的来。想吃什么？”

修玉不好意思的说：“纪科，你就别跑了。都已经够麻烦你的了。你上班忙，就忙你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了。”

纪科大咧咧的说：“甭跟我客气。我今天没别的事，专职照顾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这怎么行。你的工作要紧。我没事。”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就这儿休息吧。我一会儿回来。”说完不理修玉，径直出了病房。

医院门口多是水果店，买东西方便，不用远跑。不大会儿工夫，纪科就提着两大兜子东西回到病房。修玉一见，又不好意思起来。

“拜托，别再跟我这么多客套话成吗？”纪科说着把东西放好。“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手。”

从卫生间出来，纪科从手提袋里拎了一串荔枝出来，边剥边说：“你嘴上有伤，所以给你买的都是些软的不需要太用力嚼的。想吃别的等过几天好了我们再吃。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不会。谢谢你。”

“嗨，又来了。给。”说着递给修玉一颗新剥好的荔枝。

修玉羞涩的说：“你吃吧。我自己剥行了。”

纪科笑着说：“怎么，嫌我手脏啊？刚洗过。”

修玉不好意思的接上，塞到嘴里。“谢谢。”

“能咬动吧？”

“嗯。”修玉点点头。

纪科又剥了颗荔枝递给修玉。修玉接了拿在手里说：“别光给我，你也吃啊。”

“嗯。你先吃。我热罐八宝粥。”

“怎么？刚没吃饱？”

“给你的。”纪科边说边从袋子里取出罐八宝粥来。

修玉忙说：“你别忙了。我不饿。”

“不饿才怪。你刚才吃了多大点儿？”纪科不顾修玉的反对，自行其事，将一罐八宝粥打开倒入碗里，又放进微波炉。

“我没胃口，不想吃。”

“不想吃？我看是腮帮子疼的厉害，吃不下吧。不瞒你说，我这也是刚长的经验。上次你们家那位给我腮帮子上来了一拳，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可一嚼东西就痛，害我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你昨天到现在也没好好吃饭吧。先吃点八宝粥垫垫。晚饭再好好吃。”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男人呢。’提起这事，修玉更觉难堪。“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正说着，微波炉的提示音响了。纪科端出碗来摸摸温度，然后递给修玉。“温度正好。快吃吧。”

“谢谢。”修玉接过碗，没急着吃，反而是低头看着碗默默发呆。

“怎么了？快吃啊。”

听了纪科的话，修玉乖乖的舀了一勺慢慢送到嘴边。可勺边碰到微张的嘴唇时，却怎么也再动不了了。泪水顺着脸颊滾落，再难忍着激动的情绪，不住抛抽泣。

“怎么了这是？”纪科莫名其妙。

修玉不答话，只是哭。

纪科手足无措。“哎呦，这又怎么着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

“我没事。”修玉哽咽着说。

纪科坐到修玉身边，随手将手臂搭在她肩上。“还说没事？都哭成这样了。”说着从修玉手里取走碗，又抽了两张纸币递过去。“有什么委屈都给我说，别憋在心里。有我给你做主，咱什么都不怕。”

“嗯。”修玉点点头。“我真没事。不是有什么委屈。”

“哪哭什么？”

“他…他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修玉羞涩的瞥了纪科一眼，红着脸说：“我…我是激动的。”

纪科松了口气。“嗨，我当怎么回事呢。”看着修玉的样儿，纪科心里突的一动，手不由自主的滑下，停在修玉腰间，声音也不由得多了几分轻佻。“嗳，我对你这么好，你准备怎么谢我啊？”

感觉到纪科的手在腰间细微的动作，修玉的身体顿时一僵，脸上发烧。垂着头低声说：“你想我怎么谢你。”

一股燥热突自心低蹿上，纪科的呼吸突然变的粗重，手上的动作不经意间就更大胆了些。

修玉身上也似有股异火乱窜，呼吸也渐渐变的急促。

单薄的衣衫几如无物，丝毫无减皮肤的敏感。而手指似还不满足触碰的柔软，偷偷撩开薄衫的下摆，羞窃细滑的玉肌。

“别。”修玉心里突然一颤，本能的按住纪科的手。

纪科猛然清醒，触电似的抽回手。干笑两声，自嘲似的说：“唉，这就算对你好了？可想而知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唉，说正经的，你真该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了。我听李超说，你还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离婚。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可是都这样了，你们又没孩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再怎么样，还能比现在差到哪儿去？”

一说起这个话题，修玉又沉默了。纪科无奈的摇摇头，又端起粥碗递给修玉。“行了，先甭想了。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先吃吧。别一会儿又放凉了。”

修玉一小口一小口默默的吃着粥。纪科尴尬的闲待着，一会儿吃点水果，一会儿烧点开水…心中又似有股旖旎幻想淘气的玩闹，撩搔的心里微微的痒。

……

李超处理完公安局的事后，第一时间给纪科打电话，叫纪科出来单独聊聊。

听李超说要避开修玉单独聊，纪科已大概猜到李超想说什么。果然，李超见面的第一句就是“老大，你怎么想的？决定了没？”

纪科有点不满道：“我怎么瞅着你跟黄世仁似的。找你帮忙的事怎么就这么不耐烦呢？”

李超一笑，说：“就这事是这样好吧。还有什么，你再找出一件来我给你低头认罪。”

纪科郁闷的说：“我就搞不懂了，你这是为什么？就算修玉烦了你几次，你也不至于不待见她到这种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