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哪管三七(1/2)
就在夏枯草仍在震惊的档口,绕到其背后却始终沉默不言的另一位骑士忽地踏步上前,一手便向夏枯草怀中的小姑娘身上抓去,另一条手臂则是横肘挪移,极为凶狠的砸向夏枯草头脸,肘尖更是向着其太阳穴狠狠轰去。
这一记袭击实在太过突然,别说正在回想着有无听错的夏枯草,即使是他身前的那位女骑士都被吓了一跳,不过也幸好有这微微一吓,女骑士并没有及时补上空档,因此被这一肘打得微感晕眩的夏枯草只是跌了个狗吭泥,失落了抱在怀中的丫头,除此之外便再没受到更深更狠的打击。
只是既然已经挨了打,哪里还需要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当前的情况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今夜的夏枯草早已被压迫到了某个程度,他自然没法完全理智的对待问题,原本的他便因那蓝血贵族的破事心境很是不平,如今又碰上两个连话都不屑去听而是直接采取狠辣手段的教廷骑士,夏枯草原本如草一般的柔韧瞬间便有化为公牛一般愤怒的冲动。
夏枯草警惕地看着身前身后两位此刻连剑都拔了出来的骑士,心下不屑的想着你们这些看着便是大人物的人果然不会在乎什么道理性命,甚至在认出自己封印师的身份后还敢狠辣下手,只怕平日嚣张的作风连那位白矾也得自叹不如。
“你对圣女殿下做了什么?!”持剑的女骑士阴怒的看着自家小圣女没什么反应似的在街上滚了两滚,心下大为震怒惶恐,夏枯草身后那位骑士的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冷厉的光芒,挺剑便向尚未来得及完全站起的夏枯草扑去。
“不过是喝多了而已。”因为那记肘袭而感到疼痛晕眩的夏枯草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随即再度联系上悬浮着的古朴书籍,遵循着先前隐隐的感觉再度将周身空气化为柔韧的护盾,同时右手一指,便打算给这位骑士一个厉害瞧瞧。
只是无论是封印师的本事还是街头斗殴的经验,现在的夏枯草都只能算作不入流,所以在真正的下手前难免有几分生涩,而敢于袭击一位封印师的身后骑士显然经受过系统的训练不是白矾手下那些精锐护卫可比,眼见夏枯草一指指来,对方麻利的一个闪身,线条分明的面部轮廓骤然一紧,竟是忽地掷剑而出,随即一双手臂便像两根石柱一般横扫而去。
被当作投矛使用的长剑一眨眼工夫便已侵入夏枯草划定的区域,只是这柄长剑虽在同样侵入领域后的一瞬便失去了力量准度,但铭刻在剑身的暗纹仿佛嗅到了什么似的微微一亮,站立于原地的夏枯草便感到身周少了些什么。
紧随其后如石柱一般扫来的双臂便在此时堪堪袭来,只不过即使是那位骑士大概也料想不到眼前的这位封印师会是如此的中看不中用,在防御圈失效后便呆立于地,他所准备的后招完全没有了发挥的余地,两条臂膀在重重的砸了一记对方的前胸后便骤然停住。
两人再次分开,夏枯草的前胸被双臂砸中,胸前一震一闷,鲜血便从鼻孔中流了出来,他用袖子擦了擦鼻端的血水,警惕地盯着那位力量惊人的男性骑士,心道只凭自己这半吊子水平,只怕今夜便要糟糕。
真是不甘心啊……
“等等!”
那位年轻女骑士在方才的一回合中依然没有出手,因为寻找圣女殿下是她与同伴接受的第一序列任务,所以她第一时间来到匍伏于地的小女孩身边并惊讶的发现自家小圣女殿下果然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只是醉酒,不由下意识的阻止了同伴在她看来也有些鲁莽狠辣的攻击。
“圣女殿下的确只是喝多了。”她先是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同伴如此解释了一句,转而盯着微微咳着的夏枯草。
“到底怎么回事?”
形势比人弱,夏枯草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选择好好的将其中缘由说明一遍——毕竟双方闹至如此地步不过全因一个误会,而从这位女骑士多次的以圣女殿下称呼那位小姑娘看来,对方的贸然攻击只怕也是急怒攻心过于紧张,夏枯草自认能够理解。
“这个小姑娘在微光酒馆喝多了,我无意间看到了这个戒指。”夏枯草将手缓缓伸向怀内并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在将戒指取出后便抛向那位女骑士,“我认出她应该是教廷的人,所以正准备把她交给王家圣母领报堂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他抹了抹仍在向外流着的鼻血,微讽道:“看样子是不用了。”
“圣女殿下会跑到微光酒馆那种杂碎的聚集地?”那位始终沉默着的男性骑士忽然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极为英俊的脸庞,只是无论这张脸庞如何英俊,那薄薄的嘴唇吐露出的言语依然充斥着鄙夷与不屑。
“杂碎?”夏枯草横了对方一眼,抖了抖内里的衬衣,很是有些狐假虎威的道:“我这封印师不也去了吗?”
只是月色虽然明亮,不过毕竟比不上白日,所以对面的那两位骑士并没有认出这件实际上代表着封印师学院高年级学生的封印师制服,而夏枯草先前的表现就封印师职业而言极为不堪,所以他的这番言论自然得不到对方的尊重。
“封印师里也有杂碎,半吊子水平的封印师自然只能去杂碎的聚集地被杂碎当成宝。”男性骑士极为不屑的反唇相讥,随后微微冷笑,“不过既然圣女殿下没事,我也不想耽搁太多时间。”
夏枯草闻言心头方才微微一松。
“所以我不杀你,你跪下磕个头,也便算了。”
夏枯草紧紧抿着嘴,眯着眼睛看着视野内这位阴狠冷厉的骑士,似是想把对方英俊的脸庞记个清清楚楚,只是眼下不入流的封印师手段被针对的厉害,除此之外他便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拿对方毫无办法,但也许前半夜的夏枯草会选择谄媚的妥协,但现在的他却并不准备那么做。
“我不会跪,因为我做的是好事,你们也不是我的父母师长。”他的眼睛眯的更厉害了,看着场间这位脸色渐渐阴沉却仿佛掌控着一切所以骄傲至极的青年骑士,“至于杀了我……你大可以试试。”
这便是赌命,夏枯草在赌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大人物都会像白矾那样完全不在乎弱势群体的尊严乃至生命,他也在赌对方这种显然大有身份的人不会愿意因为自己这种小人物便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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