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朝堂争（1/2）

像往日一样，各大臣本以为走走过场便能下朝了。也不是说皇上不理朝政，主要是近日无事，各方都很太平。就在大家等着侍官唱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皇上率先开口了。他拿着案台上的奏折，看似随意的翻开道：“朕最近看了一些折子，其中有一本奏折上的内容颇为有趣。众位大臣们要不要也听听？”

话落，底下大臣开始议论纷纷。皇上嘴角带笑，也不管大家愿不愿意听，就开始侃侃而谈：“朕的四个儿子中属老四最聪颖，他从小就招人喜爱。可惜天宫不作美，他十岁时便患了不能言语的病症。朕找遍名医为他诊治，却迟迟找不到病根。对这件事，朕也一直心怀遗憾。可就在昨天，有位爱卿上奏，说四皇子实则能言，佯装不语。依他之见，应治欺君之罪。”

此话一处，方才还交头接耳的大臣全都噤言不敢出声。皇上将视线停在刘淹身上，轻描淡写：“刘爱卿，朕想问问你，你是如何知道四皇子‘实则能言，佯装不语’的事情？”

刘淹被点名，忙走出队列恭敬一揖：“禀皇上，前些日，臣去了妙音坊看比美大赛。恰逢看见四皇子登台表演话剧，众所周知，四皇子是不能言语的，但臣却亲耳听见四皇子开口说话。”

“竟有此事？”皇上大感讶异，眼神疑惑地看着众大臣。

陌子汶听得皇上如此问，立马出列道：“回父皇，当日儿臣也在妙音坊，四弟确实是和四王妃一齐表演了话剧。”

“既然如此，刘爱卿上奏之事那你为何不奏？”皇上问得不急不缓，听在众人耳中，也只是平日与人议事的语气。

陌子汶没料到皇上会这样问，当即怔愣了一会儿。他本以为自己这么回答可以佐证刘淹的话，可谁知皇上不按常理出牌，直接顺着他的话问。

如果说陌子汶的回答是故意混淆重点，那么皇上的话便起到了拨乱反正的效果。看似问的随意，却让答话之人不得不谨慎。

陌子汶思忖了一会儿，低头道：“儿臣与四皇子同为手足，他的病症若是好了，儿臣自然是为他高兴的。”

沈让眼眸轻转，目光落到陌子钰身上。他不得不感叹，陌子汶虽平日品行不佳，但在朝堂上却是极有分寸。他心知皇上的问话逃不掉，倒不如演一出兄弟情深来的好。

“朕看你生性好玩，却也懂得手足情深。”皇上轻笑着，让人猜不出心思。他将视线移到一旁的陌子钰身上，看似不甚在意：“老四，你明日就递一份折子上来。”

陌子澜看着心急，忙上前道：“父皇，刘司务所说确实不错，儿臣当日也在妙音坊。但殊不知四弟可以言语全是因为四王妃在幕后安排了一个善口技的人。”

皇上静看了陌子澜稍久，这才意味不明的开口：“这么说，是刘爱卿误会了？”

刘淹看到皇上看他的犀利眼神，吓得赶紧解释：“皇上，臣并没有误会。若是没有亲眼所见，臣也不敢妄言呀。”

“刘爱卿这话又做何解？”

“那日臣有事偶经过舞台后方，根本就没看见二皇子口中所说的善口技之人。”

陌子澜听到这话，当即有些生气，他眼神淡漠的看向刘淹，语气带着明显的质问：“刘司务的意思，是暗指本皇子说谎？”

“臣不敢，臣不敢，只是…”刘淹低着头，一副怕事的模样：“只是…”

皇上看着刘淹那为难的脸色，适时打断：“刘爱卿，你这话怕是不能让人信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