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申城风云(1/2)
淞沪会战结束后,日军的铁蹄踏入申城,这座繁华的远东明珠虽然遭受了战火的洗礼,却并未像金陵那样满目疮痍。
金陵的沦陷伴随着惨烈的轰炸与破坏,整个城市几近毁灭,然而,申城的命运却大不相同。
在“淞沪会战”中,日军虽然也投入了大量兵力,激战数月,但申城的核心区域,尤其是租界区,却大体上保持了完整。
战场主要集中在外围的军事要地与城郊地区,战火虽不断蔓延,租界区内却始终笼罩在中立的旗帜下,未遭受直接轰炸与侵袭。
毕竟,这个时候,德意志还没有横扫欧洲,英法为首的欧洲列强,颜面还得以保留,美国更是不受战争的影响。
日军虽然在军事上取得了胜利,但他们深知,申城的特殊地位不容忽视。
作为远东最繁华的国际化都市和最重要的贸易枢纽之一,申城是众多西方列强的经济利益交汇之地。
尤其是英美等国家,早已在这里建立了自己的租界,并通过外交手段保证了租界的相对安全。
日军并没有在申城进行大规模的破坏和屠杀,主要原因在于这座城市的战略与经济价值。
而且,他们也希望通过控制申城,进一步扩展他们在东亚的经济影响力,同时避免直接与欧美列强爆发冲突。
在这种背景下,日军在占领申城后,采取了相对谨慎的策略,避免激怒西方国家,尤其是当时在全球拥有强大经济和军事影响力的英美两国。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申城完全逃过了战争的阴影,在市区之外的许多平民住宅区,日军依旧进行了破坏和清洗。
特别是在军事设施集中的地方,许多华夏居民被迫逃离,成千上万的难民涌入了租界区寻求庇护。
尽管如此,相对于其他战区,申城的中心区依旧保存了战争前的繁华与活力。
尤其是以十里洋场为代表的外滩区域,各类奢华的商铺、酒店、剧院依然灯火辉煌,舞女在霓虹灯下歌舞升平,商人们则继续在这里交易、享乐。
夜晚的黄浦江边,船只依旧繁忙地进出港口,映衬着岸边绚丽的灯光,仿佛外界的战火从未侵袭过这座城市。
英、美、法等列强在此都有重要的租界,租界区成为了战争中的一块“避风港”,也是许多华夏富商、知识分子以及社会名流避难的地方。
在租界内,甚至有不少华夏抗日爱国人士与日本占领当局斗智斗勇,进行地下抗争。
在这样的背景下,日军对西方租界保持了一定的克制,同时,为了巩固对申城的控制,采取了复杂的策略。
他们一方面与租界当局进行外交斡旋,保持表面的和平与合作,另一方面则暗中扶植各种亲日势力,试图渗透和掌控申城的经济命脉。
租界区内的生活表面上依旧歌舞升平,事实上早已风雨飘摇。
外滩的商行和剧院里,西方的商人们依旧享受着繁华与奢靡,但在这表象之下,战争的阴云早已笼罩。
英美租界的情况尤其微妙,表面上依旧保持自治,但在日军的实际威慑下,租界区的气氛日趋紧张,连普通的市民都能感知到其中潜伏的危机。
这座看似安宁的城市,其实早已暗流涌动,随时可能爆发更大的冲突。
夜里,一辆普通的汽车驶进法租界的区域,要进入英美租界的东区和中区,首先必须经过法租界,而在封锁线外,巡捕的巡查并没有松懈。
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法租界巡捕正来回巡视,他们的目光在来往的车辆上审视着,这里表面看似平静,但他们清楚,任何可疑的人员和行动都可能引发麻烦。
车里坐着的,正是陈飞凡带领的二营精锐小队。
他们此次任务极为机密,是奉老蒋的命令前来执行一项特殊的行动。
自从金陵一战后,老蒋在这场苦战中看到了陈飞凡的潜力,于是,一项极为危险的任务便交到了他的手上。
黄浦江边,陈飞凡从车窗中望着不远处江面上来往的船只,心中却难掩微妙的情绪。申城,如今已是日寇的掌中之物,英美租界中的人们依旧过着富足的生活,仿佛战火从未蔓延到这里一般。
可陈飞凡知道,这繁华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车子缓缓驶向法租界的封锁线前,几个巡捕正在来回巡查,车子停下时,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巡捕警长走了过来。
那人一脸严肃,神色冰冷,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车中的人。陈飞凡坐在后座,目光沉静,压低了帽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巡捕。
“什么人?”巡捕警长冷冷问道,手中的手电筒直直照进了车窗内,警觉得很。
“张警长,您辛苦了!”
坐在副驾驶的窦志肖,一脸笑容地递上一条骆驼牌香烟,笑呵呵地说道:“警长,我们先前已经打过招呼了,这趟是拉几个新来的工人去码头,搬些货。”
他说得语气恭敬,双手微微一颤,将香烟递过去的动作,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丝谄媚和畏惧。
巡捕警长张敬皱了皱眉,伸手接过了香烟,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嗯……让我们看看你们带的是什么人。”
说着,他探头往车里看了几眼。
车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后座上,七八个面色憔悴的男人坐在一起,个个都穿着破旧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普通的逃难百姓。
但细细观察,仍能看出他们眼中的警觉与掩饰不住的精神劲。
“这些人……哪来的?”
张敬眼中露出一丝狐疑,皱眉问道:“看着不像是累垮了的难民嘛。”
窦志肖心里一紧,但脸上仍是笑意不减,陪着笑说道:
“都是一些从苏南跑出来的难民,日本人打得太狠了,兵荒马乱的,逃命的难民遍地都是。
您也知道,码头上的重活可不好干,我挑了一些看着体力还行的,总不能让那些瘦得皮包骨头的人干活吧?”
张敬眯起了眼,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车窗沿。这个理由听上去有些蹩脚,但也算合理。最重要的是,刚才那条骆驼香烟的味道让他颇为满意。
沉默片刻后,张警长不再追究,草草检查了他们的证件,挥了挥手:“行了,走吧!”
车子畅通无阻地驶过了法租界,黄浦江的繁华映入众人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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