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偷换的记忆（1/2）

飞心术，是一种极邪性的异域方术。通过药物和术法控制人的心志，实现置换记忆的目的。

被控制的人，记忆就像一个被拆封的盒子，控制者可以随便伸手进去，想取出什么就取出什么，想放入什么就放入什么。

施行这种术法，需要在冬藏之际，极寒之时。

所以元尧来不及带元晚河回朔都，而在金台郡郊野就地凿挖冰室。

其实一切早都计划好了。冰室从入冬就已经开始凿挖，元尧夏秋以来基本按兵不动，到冬季来临时，元晚河的大军推进到金台郡外，正好天时地利。

“一开始，飞心术在你身上很奏效。”柳垂庭告诉元晚河，“斩忧丸削弱了你的意志力，你一下子就被带入他们给你设置好的场景。”

所谓“设置好的场景”，就是十年多以前，东宫廊下，十四岁的百乐郡主，抱着扫帚在初夏的暖风中醒来。

从那开始，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写她的记忆。

“太子和我，曾经很好。”她陷入回忆，“他……”

他黏着她，爱着她，宠着她。他把她的男宠一脚踢开，简直像个柠檬精。他在东宫抱着她看月色，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着甜言蜜语。她在屋顶上，他在屋檐下，对她说：“孤会稳稳地接住你，相信孤。”

“这一切，都是假的么？”元晚河抱住脑袋。

柳垂庭说：“你可以当真。那些事，都是他真心愿意为你做的，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做。”

元晚河继续抱头：“没有做过，就造个假记忆骗我？”

他想让她重新爱上她，想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想把他带给她的伤痛尽数抹去，可是时光没法倒流，造下的孽没法回收。

所以他就用这种歪门邪道？

柳垂庭说：“飞心术，刚开始很顺利，后来却遇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