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水玩得好的游王(1/2)
文江江面战成两团。
第一战场在江面,飞王领大部巨人围住江心的太子船队,卿仙抚、吴近等修士护船与其战。
文源山疾飞而至的璇玑派粟、文长老和绕梁在掌门包玥率领下,江岸的梁军修士和宝盆堂修士在军方指挥下,形成两股洪流支援江心,与巨人缠斗。
假太子胖胖的双手压在腹部,站在船舱中,旁边站着司马侦,伸臂偶尔虚扶一下。
江修祥和一些参加讲学的学子抓牢了船上的窗棂、扶手,目光盯着外面看。
魏国王子郭优之在两名随行魏国修士护卫下,站到了甲板上,眼神激动地朝着各处四张望。
第二战场在江畔,恪王和流云、蔡长礼率小部巨人及一众汤修攻击江畔的杨毓琇、刘准等所乘,已搁浅的二船。白长雪指挥数倍于对方的修士将二船牢牢防住。江水中占了大部,江岸留了少部,七星门所聘的各修士围在外圈,七星门本派弟子守在内圈。
舱顶站着白长雪和刘准,看着满天飞舞的修士和江水激斗的恪王。
船上丁兰四名璇玑派女弟子拢紧了谢末末、贺一束等人,聚集在舱中。守玄则向守卫要一把剑,绕着船身慢慢巡视。
王叔文和关致中相商数语,留着关致中守本船,王叔文招呼守玄:“慕容世兄,随我去护卫杨相。”
守玄暗喜:某竟得如此良机贴近这些梁国大员,杀杨毓琇和张启正其时也。
二人飞向杨毓琇张启的船只。
躲在舱中的杨毓琇的松牙剧痛,正以手捂左颊,呼道:“王太医,多叫人手去支援殿下。”他在舱中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知道危险至极,要先仅着保护太子。
王叔文道:“杨相,崇天、璇玑二派和宝盆堂已经全数出动,去护太子殿下等。”
杨毓琇大松一口气,道:“这就好。”松动的牙齿痛感大减。他手掌落下,露出左颊一颗朱红肉痣。守玄愣了一下。
“爹,凉茶。” 杨毓琇身边的一个仆从忽出女声,捧递过一盏茶水。守玄一眼看过去,胸头如受重槌一击,几乎无法呼吸。那仆从小毡帽下露着一张容貌普通的脸庞,左眉间有粒朱红肉痣。
王叔文看了仆从一眼,笑道:“贤侄女,你扮得倒真像,我竟一直没瞧出来。”
杨毓琇笑道:“老妻知某近来牙痛,着她易钗而弁,就近照应。今日吵着听文会讲学,便也随来了,倒叫太医看了笑话。”
王叔文笑道:“听讲学可没得旁边一船有趣,关太医与某的侄女儿都在那儿。”他传音给杨毓琇说了刘准组织游船相亲的事,再开声时,却对好奇询问的杨家小姐说道,“那船上,白长雪掌门才是真正的女扮男装的大家。”
船外围,传来恪王轰轰隆隆的声音道:“刘准,你随我走一趟,叫你师父丁慎来战。”
守玄匆匆对王叔文道:“王太医,我过去照应一下。”不待王叔文出声,已经低着头出舱而去。
杨毓琇道:“这位师傅倒也实心用事。”
王叔文道:“他是咱们京兆的修士慕容玄,与璇玑派、刘准过从甚密。”心中:慕容玄的神色有点不对啊。
但大战正炙,王叔文丢开心事,顾看杨毓琇道:“牙痛竟然不说,岂非小看了关兄与某。”探手在杨毓琇左颊抚了抚,又叫他张口容观,说道:“小事,忍着。”
王叔文法力放出,将他的松动牙齿拔了下来,给了一团棉絮着他咬住。杨毓琇唔唔出声:“未得请旨,不敢僭越。”
王叔文道:“今日大战,杨相受伤,撞落大牙一枚。” 杨毓琇瞪了他一眼。杨家小姐连忙致谢,王叔文笑而不语。
守玄眼眶湿润回到船上,魂不守舍。旁人的招呼也顾不上,心中连叫“小红,小红”,无人回应。
这厢恪王叫刘准随他走,那厢飞王则在叫:“赵亨,随我走一趟,放我族人,我保你在汤国富贵不输在梁。”
假赵亨不出声,司马侦平静的声音从船舱中传出,道:“飞王,这世间不宜巨人一族存生,何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飞王搦战:“可是司马侦在此?何不与某当独一战。”
司马侦声音仍然平静:“有何不可,若是飞王输了,便带着你那一支族人留在太医院罢。”
天上一朵白云里。
玉玑道:“这些巨人头领,个个都这么好斗么?”
玉璇不紧不慢地道:“听说越王颇不同,冷静多智。”
雷隐赞道:“司马侦倒也硬气。”
吴形则道:“这头叫飞王的巨人,他斗不过。”
江中,飞王大笑道:“使得,若是你输了,便和赵亨一起随我走。”
司马侦道:“某只是臣子,不能为主子做主。你若以为我怕了你,咱们就做个生死斗,不死不休。”此语一出,整段江的梁人都精神大振:是啊,做生死斗,绝不会怕了你们。
这厢恪王抢过飞王话头,大叫道:“来来来,我和你生死斗。” 他最讨厌的是丁慎那种打滥架的。其它的甚么呆架、赌架、群架、死架,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一边说着,一边挥着一条数截短棍接成的又巨又长的棍棒,趟着及胯的水往前冲击。众梁修奋力击挡,纷纷被他大力磕飞。
已放出法相的袁飞神色肃穆,趋前抓他长棍,恪王长棍一晃,棍头划出一个圆圈,击法相丹田位置的袁飞本尊,这是一路枪法,恪王用棍使了出来。
袁飞不退反进,大踏一步再侧身避让,但脚下的江水忽然生出一股扯力,好像所处的不是水,而是粘稠的泥沙,一下竟然扽住了他的法相。袁飞大吃一惊:巨人头领不单能化盐,还能御水!
他见机得快,法相倏然收飞,本尊御空而起。恪王长棍化圈为点,双手握的姿态改成单臂前搠,尽最大的势戳去。
打斗经云“枪怕摇头棒怕点”,枪有刃尖,摇头画圈会生成刃轮,杀伤力惊人。棍棒则戳点时,受力面积最小,压强,咳,力道最大,这是正宗的棍法。
刘准看得神驰目眩,暗暗挢舌:好在渠州时师父没和他比斗兵器,这恪王真乃战神一般。
袁飞在空中被动了,他双手攥拳,像自己与自己碰拳头,双拳击其长棍。嘟地一声,长棍剧颤,恪王及时松握,换手再执,卸去了震动之力。棍头疾若电闪,已经在袁飞右胸看似轻轻一触,袁飞像个台桌上被戳的白球,咳,饭桌上被筷子疾点了下的小酒杯,径直退飞,速度极快,姿势极怪,身形已经不受他控制,血也不受他控制,长喷而出。
恪王得意地嘿嘿直笑。
白长雪大吃一惊,甩袖法力放出,拉着袁飞的身躯在空中做盘旋飞以卸力,连飞数圈才卸尽力道,将他轻轻放在甲板。袁飞又吐出一口血,扬声道:“恪王,你竟会御水。”说罢,连连咳血。
他和师兄喻长柏一样,要把敌人的特征叫出来。兄弟二人竟然都是在恪王身上发觉特点,倒也极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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