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索战恪王(1/2)
这孩子失心疯,不认爷娘老子族亲血脉了。恪王盛怒。心中:你不看看自己的体型、模样,与这些小个子是一伙么?可亲可近么?
喝道:“随我回族!” 倏然出手,左手一把扣住了索的右手腕,在这等梁国腹地,多留一瞬多一分危险。他不再留手,全力拿下索,救出陷危族人和汤修,快速撤退,另谋再战。
索低头张嘴就咬恪王左手,自家右手匕首松开,左手接住操执,勒戳刺击,逼迫恪王松手。
恪王怒不可遏,动作速度快出几倍,松手扬臂一拳打在索的胸间,将他击倒在地。咳咳咳咳,索与腹腔里的刘准同时受伤,咳嗽连连。索惊叫道:“刘准,你要紧么?”
刘准咬着牙硬挺,道:“我无妨。”
索爬起身来,盯着恪王道:“你不讲道理,我更不会随你走。”
恪王气极反笑:“岂由得你!”上前一步,竖掌劈索脖颈。
索举匕首挡,另肘击恪王,两记都被恪王或格挡或卸力化去。索撩脚如勾毽,踢恪王腹间,又被恪王挥掌卸去。
两名大只佬拳来脚往,连斗数招。索妖力境界、敏捷坚固都不如恪王,仗着手里的匕首救场才勉强保住不失,但远落下风全面受制。
恪王拳头越打力越强,他不再收住劲力,战团族人太危险,需他尽快去救。族人们开始还怒呼连连“索,你做甚么”,“索,你好大胆”,现在已经无暇理会这边的两人相斗,只是咬牙抵住梁修之攻。
钟离家驹见刘准和索被恪王压制住,大惊失色,连爆灵石,想迫退流云疾往去援。
流云转折避过,仍缠住他不放,也未下杀手,她还想和钟离家驹聊聊传音玉符的事情。
钟离家驹无奈,急令二侄往救。其他巨人和汤修却死命缠斗,哪怕受伤也不教众人前往干扰恪王擒索的战斗。
碧绿的渠河水面鼓着一个大包,内隐见点点黄色和大团白色,快速往码头而来,近岸时噗唦一声巨响,巨大的身形从水中窜出,快步登岸。
飞王来了。
恪王大喜:“飞,你管那厢,我捉了这逆贼便来相助。”
索唰唰连划匕首,叫道:“我不认识你,我是我自己,我不是逆贼。”
刘准在索的腹腔感知到他的心情很委屈、很悲痛又很愤怒,还有许许多多夹七杂八的念头,非常复杂。在心底说着“我与你真的不熟”、“我与你长得真的很像”、“我对你没感情”、“厨下大姐害羞了”、“刘准到底会不会娶到丁兰”、“猴子怎么会喜欢年纪大的”……
飞王先救场。他加入战团,扳回了汤人和巨人的颓势,顺便了解了一下恪王和索相斗之事。稳住局面后,传音给恪王:“货号可能来援,我俩先拿下索,撤退再做后计。”
恪王这把倒没逞英雄要独自拿下索,他出声大叫:“当!”同意了飞王的战略。
与恪王一样,飞王暗嘱族人协防,他准备脱战助恪王,尚在交待时,天空御空飞来数人,富盛货号总部派员来援。
领头的供奉率人加入战团,飞王脱战计划受阻。
天上还有一人,背着个鼓鼓囊囊的黑布包袱,一把长长的弓,声音响亮地叫道:“恪王,你既然喜欢强人所难,那丁某也学一回,留你在渠州做客吧。” 来的是丁慎。
林颐璞大喜:喜欢打架的疯哥们来了,这把稳了。朗声叫道:“丁兄,好生招待。”
索大喜,叫道:“师父,救我。”被丁慎喝道:“象油!”索把大嘴张开。
丁慎御空下击。恪王无畏,妖力发出招来双刃巨斧,双臂擎起直劈丁慎。
丁慎雄壮身躯在半空似乎闪了一下,恪王还以为自己眼花,忽然丁慎已经到了索身边,扯着索退出数丈,弓矢弃于地,然后像只瞎耗子偷了个黑窝窝头进洞,把包袱捅进索口,自身也钻了进去。
随即。
索喉咙咔咔地噎,眼泪也出来了。
索腹腔隆鼓又消,咔咦哦三声响,咔是索在出声,咦和哦是刘准出声。
恪王猛然大叫:“撤。”转身奔向飞王,和流云、飞王引领着巨人与汤修夹起死者和伤员,向渠河撤离,战地留下一片狼藉。
巨人入河,汤修随之,深江大河,巨人称尊,梁人也不敢追近。
丁慎接管索之六识,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嫌弃地丢在一旁。法力一招,地上的弓矢在手,丁慎双目又可以看见了,他富盛货号第一斥候的状态说来就来,他要弓如霹雳弦惊!
但马上啐了一口,又把弓丢在了地上。索的手掌太大,弓在手里,大小像常人手中一片柳树叶,矢只有牙签大小而已,派不上用场。
索心中:“师父还是爱我的,马上就来了。这下来得太急,只记得借我视力,却忘了他是个小个子,我是个大块头,用不了他的弓也。”哈哈大笑,正要说话,丁慎放出法力施压,将他制得哑口无言。
汤修得巨人相助,入水各附巨人,潜凫如鱼。恪王与游王掩后,两颗大头冒在水面,冷冷看着货场梁人,传音交换战情。
恪王:“那个丁慎会闪跳之术,不在蔡礼之下,已接近通明境大圆满,不可轻敌。”
飞王:“我着蔡礼领人攻院,他先前说过院中有阵法,限制了他的速度,且对方有莫不欢在场,估计难有所得。”
恪王道:“阵已设好,此事已无他事。着他们回来,一起撤,敌人已有所觉。我等先潜隐,和越商议后再定策。”他的意思是从渠州撤走,不再继续施为。
飞王犹豫,心中想问一句,索还在这儿,难道不管不救?
岸边码头轻颤,咚嗒咚嗒,索全身光芒,咳,穿着修士法相跑了过来。居高临下口中叫:“兀那恪王,再战三百回合。”
恪王道:“战便战,你下水来。”
索伸指勾了勾:“你上岸来。”又竖起另一只拳头,拧来拧去地看下拳头看下恪王,神态轻蔑。
恪王大怒:“丁慎,你压制索的六识,算什么汉子。”
“借双眼可见而已,其他未取。”索掐腰大笑,巨臂一扫周边:“诸君听了,我与恪王独斗一场以论汉子。打死打伤各安天命,你们无须相助。”众梁修各退了一步,有些把兵器也收了,神态举止示意让出地面让双方单挑。
索挑了挑眉看着恪王。
恪王沉着脸,把双刃巨斧交给飞王,他答应双方独战了。
他心里早想和丁慎斗上一场,当初在关城内镜湖潜伏,看到丁慎骚包的花车大游行搦战时就有了这个念头。
恪王斜往码头末梢疾游过去。
码头石木多空,容易陷断,不适合两名大只佬互斗,他要在地势平缓的浅岸相斗。
飞王随游跟着,为他掠阵。
渠河宽广,江风习习,河水荡漾。
两个三丈多高的巨人在浅滩岸边对峙。
河中的观众有飞王、汤修和巨人,半空有流云。
河岸的观众有林颐璞、钟离家驹等众修,还有扑灭火危赶来观战的军士,收拾东西的事情先交给货移搭手和民夫,看完打斗再回去相助不迟。两个巨人相斗,太适合远观了,且都是高手,必须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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