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2)
这件事情,自然没有避过童婆婆,那天晚上,童阿狸和童晴缘都被童一波领回了童家,童婆婆半晌没说话。老人初现浑浊的眼睛冰凉地扫向她们,无奈叹息后。她从摇椅上起身,撑着拐杖缓缓推门而出,只留下一句:“你们都跪下,好好反省!”
童阿狸没吭声,她屈膝跪下,背脊挺直,闭上了眼。
童晴缘却不甘心,她娇弱委屈地喊:“奶奶!明明是我被吓得半死!凭什么我也要跪!”
因为她这句理所当然的话,童婆婆拄着拐杖的手堪堪顿住,她缓缓回身,昏暗的灯光使得老人脸上的皱纹越发斑驳,她望向童晴缘,目光深沉,语气沉痛,她道:“你以为奶奶老了就糊涂了?就不理事了么?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晴缘,我一直以为你不像你妈那么不省心,一直认为你是个懂事善良的好孩子。却不晓得你也会因为嫉妒蒙了心!”
说着,她又望向阖眼跪在佛前,仿佛漠不关己的童阿狸。老人目光微动,语重心长,“还有你,你以为你越来越冷漠就是长大了?你那不叫长大,只叫世故。成长应该是温柔,对全世界温柔。而童阿狸你对谁温柔过?又真心爱护过谁?”语落,老人转过身,昏黄的灯光下,她佝偻的背影被拉得老长,童阿狸转过脸来,只听见她又在说,声音轻飘,直缠得人眼热,她说,好似后悔,“阿狸,我不该心软接你回来……”
童婆婆走远后,房里就只剩下了童阿狸和童晴缘,佛祖面前原该清净,两人却剑拔嚣张,这是两人头一回撕破脸。
童晴缘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复而合上眼的童阿狸,嗤笑:“你没听见么?奶奶说她不该接你回来!”
“你没听见么?你做了什么我们都知道。”说着,童阿狸转过脸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婴儿般纯透,淡淡的样子,漫不经心的语调,她定定地望着童晴缘,一字一句道:“我舅舅突然来找我,我在马场误入客房,我和方舞在后山遇见狼群,琼沫好好的非要栽赃我,我床铺上爬满的蟑螂,还有什么?又或者,你还要做什么?人都说,事儿不过三。( )你说,这次是不是该轮到我出手对付你了?”
说着,童阿狸对上佛龛上的菩萨,眼底清澈冰凉,一副清净无碍的模样,没有任何表情上的波动。她纤细的手指轻敲膝盖,平平稳稳地道:“除了老鼠那样的小儿科,你还怕什么?我觉得动物不可怕,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扭曲的人心。我回童家算算也有五年了,这五年来,你和我原本桥归桥路归路,可你总参合我做什么?童晴缘,现在的你,还真是恶心。”说着她又闭上眼,仿佛老僧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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