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十个银币（1/2）

小赛尔今年已经八岁了，如今在老瘸子的悉心调教下，变得和以前已经大为不同。曾经瘦小的胳膊上开始长出结实的肌肉，身高也比一年前高了一大截，并且随着各类知识的学习，他那灵动的眼神开始闪耀出智慧的光芒。现在的他，已经是老瘸子的得力助手，铁匠铺的工作也不只限于帮忙，即使没有老瘸子的帮助也能独立完成一些事情。一直勤奋学习的他终于打造出了自己学徒生涯以来的第一件铁器－－－－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完成这把匕首的晚上，作为他出师的庆祝，老铁匠让他自己留下了这把匕首作为纪念，而且特地在晚餐里面给他加了一壶甜酒，这也是他第一次尝到酒的味道。从这一天开始，除了固定的工作外，老瘸子额外给了他一件特别的工作，就是观察，开阔眼界，在铺子里干活的同时，每天还要观察那些来来往往的商队护卫、佣兵，看看他们使用的武器、铠甲。通过仔细的观察后，自己研究这些装备是如何打制而成的，所用的锻冶技法是什么种类，有什么特性，如果让他自己打造的话，能不能打造出和那些装备一样的器物，那些装备还有没有改良的空间。就这样，这一老一小，在铁匠铺里有事没事总是对着过往的人群品头论足，对他们身上指指点点。

“你看那把包在油布中的大剑怎么样？”老瘸子指着一个佣兵背上背着的一把长柄重剑说道。那柄重剑包裹的油布上方裸露出了一小节，锋利的剑锋闪着逼人的寒光，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淬火的时候温度不对，而且用的淬火油虽好，但是回火时候的温度也不对，武器的主材应该是米索利矿石提炼的米索利金属打造的吧，可惜了那把剑的上好材质了，这样的武器虽然锋利，但是太脆，韧性不行。”小赛尔回答道。聪明的他，经过一年多的学徒生活，在老瘸子这个铁匠大师的教导下，已经对锻造兵器的技巧了如指掌，虽然手艺还差点，但是见识却已经非一般人可比了。

老瘸子点点头，“嗯，回答的还算可以，马马虎虎，但是你还忘了一点。我记得我教过你的，在战斗中，这种重型武器注重的并不是锋利的剑刃，而是武器的重量和韧性。别看这家伙长得块头大，这样的佣兵显然没有什么战斗经验，而且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还特意选择了这种重型武器，如果对面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强盗的话，有可能一把普通短剑就可能要了他的命，可惜了把剑了，如果你以后有机会行商，千万不要雇佣这样的家伙。”

一老一小两个家伙说话的时候，显然没有刻意控制音量，那个佣兵听到他们的对话，老脸一红，匆匆的消失在了两个人的视野里，显然被这无良的一老一小刺激到了。

“老家伙，你嘴太缺德了，难怪上门的客人不多。”小赛尔埋怨道。

“小东西，这个家伙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还喜欢张扬，如果没人这样刺激他的一下话，有可能早早就丢掉了性命，我这是在做好事。”老瘸子悠然自得，不以为意。

“对了，老家伙，你是不是会武技啊？怎么这方面的事你总说的头头是道。”小赛尔眨巴眨巴那双大眼睛，继续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啊。我猜……你以前绝对是个武者，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也许吧……”

“我记得上次有一个家伙来店里找茬，被你一通乱锤打了出去，看那家伙的身形，我知道那次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后来打听了一下，那家伙可是老杰克手下的一个红牌打手。”小赛尔的眼睛一边闪着光，一边说道，“老家伙，你曾经是不是一个武技高手？”

“你说呢？”

小赛尔转了转眼珠说，“绝对是，我还记得一年前，就是我们刚刚遇上的那个时候，你能拖着一条瘸腿追上我，绝对不是普通人，以前最少是个中阶武士。”

老瘸子笑了笑，“是又如何，都是往事了。”

“教我嘛！”

“不要。”

“老家伙，教我嘛~~~。”小赛尔开始软磨硬泡。

“我雇佣的是铁匠铺的学徒，又不是收徒弟。这件事儿上就算你再磨我，我也不会教你，学会了这些东西，以后并不见得能有个好结果。”老瘸子回答的斩钉截铁。

“学会武技的话，以后就可以不被欺负了。”

“再等等吧，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以后时机到了我会教你的。”